窦凌烟骑坐在上,长舒了一口气,笑靥如花地说道:“嗯,招了便好!姐姐放心,小妹不会处死你的,而是将你慢慢调教改造为善类、仆从。现在莲花门已灰飞烟灭,不再为恶武林江湖。九尾白狐,你可愿屈膝降顺、痛改前非,委身于我凌波仙子为奴?”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凌波仙子的话音方落,林霜华还没启唇张口,水榭里早暴起了一条人影! 小道童出尘子大喝一声,“大丈夫是可忍孰不可忍!”,突然不再弯腰低眉、卑躬屈膝,而是长身玉立、傲然怒起!双掌齐吐,“砰砰”两声,筝儿小青两名女侍卫即如断线风筝飞了出去,“扑通”“扑通”,双双掉进了荷塘里。此招,正是青城派绝学“紫气东来”! 小道士转身戟指着窦师姐——“你说,你说,眼下这花园之中的武林豪杰、江湖男女,哪一个没被你凌虐奴役过,哪一个没被你惨酷用刑过!现今又要逼迫出污泥而不染、洁身自好的林小姐卑贱为奴,还有没有丁点儿人性?!你说,你说——”出尘子声色俱厉,几乎是在咆哮。痛惜护佑弱小佳人的须眉仁怀,早已排挤抛弃师尊“跟随你窦师姐拆练去贱神功”的叮嘱! “放肆!左右与我拿下这忤逆犯上的小畜生!”窦凌烟跨骑着林霜华,正在降服新奴的紧要关头,难以分身,不禁勃然大怒,柳眉倒竖地叱骂喝令。 阴阳和尚等几个武功较高的奴隶一拥而上,围攻出尘子!可哪里是小道士的对手!转眼间便被他打得东倒西歪。“吱吱”猿鸣声啼,黑影从天而降,灵猿阿黑飞扑过来与小道童缠斗在一起,数招后也被打得吱哇怪叫。 眼看小道士便要腾身过来搭救“母马”,仍在扮演“女骑士”、“刑讯官”的窦凌烟气急生计,厉声训斥道:“你难道不是驭清道姑师伯的奴才玩物?她干嘛拿守身锁禁锢着你?正因了小道士是最为下贱无耻的性奴、面首!” 几句话击中了出尘子的要害!小道童不敢再望向林小姐,狂愤悲啸一声,掩面奔去,灰色道袍的衣角,如一道轻烟,消逝在林霜华的眼眸里。 正自在干草堆上辗转难眠、思绪万千、珠泪涟涟时,听得门响,那狞恶凶悍的人猿走进了牢厩。眼见牠毛茸茸的巨掌伸过来,林霜华惊骇得扭动挣扎娇躯,无奈窦凌烟的捆绑手法既狠辣又精妙,结实的牛筋麻绳不仅反绺绑缚着四肢,而且连结扎系着她的头发——这种冷酷严厉至极的驷马攒蹄捆法,令她痛苦不已却又动弹不得,只能任人鱼肉、摆布。 灵猿阿黑粗暴地拧小鸡般将林霜华一把提起,几爪扯开将她一双金莲小脚并拢弯钩在背后紧紧捆绑的麻绳,让林霜华站起来,推搡着她朝外走。林霜华扭避着仍是绳捆索绑着的上身,怒骂道:“别碰我!你这畜生,比人还要可恶!” 阿黑闻言一怔,咧开大嘴露出白森森牙齿一笑——林霜华以为牠要咬她,得紧闭双眼。谁知那外形凶恶的黑猿并没咬过来,而是抓耳挠腮、面露尴尬!林霜华哪里知道,这几年下来,阿黑饱经窦凌烟严酷训练调教,加之与出尘子等人朝夕相处,昼夜模仿习练,不仅初懂“人语”,而且略知“人事”!尤其在小道童那里得悉欣赏玩味女人“金莲”之乐后,见了此时反绑双臂的林小姐莲步踉跄,小脚行走艰难,竟不再推搡,扯了路边两片芭蕉叶垫在毛茸茸的手掌上,隔着叶子搀扶林霜华行走。 阿黑边扶着林霜华挪步,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移动的一对三寸金莲,初萌开化的脑子里回响着小道童津津乐道的话语: “若说到品鉴女人金莲小脚之美,就是七个字:灵、瘦、弯、小、软、正、香。尖非锥,瘦不贫,弯似月,小且灵,软如烟,正则稳,香即醉!等闲俗品,做到这七个中的哪一个都不容易!” 阿黑凭藉小道士的话,对照细观林小姐的一对金莲,发现这双小脚简直无一不备、美妙至极!所谓“得形易,得神难”,林小姐的莲足形神兼备,已属三寸金莲中的极品!灵猿小黑一阵手舞足蹈、喜不自禁,可又马上面现难色、抓耳挠腮:与主人窦凌烟的一双绝美天足相比,到底哪一个女人的脚更美? 以下为收费内容(by http://www.prretyfoot.com)这个连大多数品莲专业人士都不易遽然下结论的题目,自然是大大为难了尚是半人化的灵猿小黑。 林霜华见那猿猴野蛮放肆地紧盯着自己的一双莲足,不时抓耳挠腮、手舞足蹈,一会又面现怪相、又喜又愁的古怪模样,惊得她娇躯发抖、不明所以!只是牠老盯着自己的脚看,饶是畜类,也足以令林小姐玉面红霞飞了。 林霜华要是晓得,这全是拜心上人出尘子所赐,不知又作何感想?那小道童若果不传授贼厮鸟的恋足理论,这长尾猴三懂鎚紫个玩莲赏足! 奈何自己被窦凌烟这魔女所制,成为阶下之囚,一身莲花门功夫不能施展,竟然连畜生也任由其轻薄羞侮,林霜华突然生出玉碎之心,决定不再忍辱偷生!这时,小黑牵扶着她,已来到临时充做审讯台的水榭外面! 就在林霜华不甘受辱,准备咬舌自尽之时,水榭中猛然见到的两条人影与一声惊呼,使她悚然一凛,芳心巨震,顿消立即了断之志气! 出尘子本弯腰恭敬地随侍在窦师姐榻边陪笑,趁势偷窥饱览窦凌烟伸放在竹凉榻上赤裸的修腿玉足。师姐格格笑着,仿佛无意识地,轻松惬意地随便扭动脚趾,变换腿姿,都逗弄得小道士俊面赤红、馋涎欲滴!出尘子自暴自弃地心中叹气:自己这“去贱神功”怕是难以练成了!那日于青城后山之中,第一眼见了“凌波仙子”清泉濯足,这双浑然天成、曼妙无双的天生玉足便从此萦绕于脑际,再也挥之不去。及至嘉定城外邂逅了有着一对旷世金莲的林小姐,方生出“一时瑜亮、难分伯仲”之感慨。这时,出尘子于窦师姐活泼翘动开合的玉趾间隙中,猛见到阿黑押来那候审人犯的脸——惊得他激越长啸,挺身玉立而起,刷地飞出了水榭,几步抢到那女囚犯的身边! “林——林小姐……”出尘子眼圈发红蕴泪,声音颤抖着叫到,伸指便要拈断开释捆勒得林霜华玉体玲珑凹凸的麻绳。 黑猿不知所措,咆哮着还没来得及阻止,“砰”,一团物事飞来,撞在出尘子手臂上震开了他的手指,同时响起凌波仙子威慑冷峻的语声:“好个不知羞耻的小道士!趁人家被缚,在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大姑娘身上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出尘子愕然转头,急道:“窦师姐,她是嘉定府林员外林大善人的闺女林霜华小姐,可不是什么九尾白狐!只怕——你是弄错了!”他素来对这位支派师姐又爱又怕,惶急之中已顾不上对这位威名赫赫的“武林第一女神捕”恭敬有礼。 “你看看掉在她脚下的是什么?”窦凌烟依旧是冷冷的语气。 凌波仙子冷厉的目光如芒在背,出尘子不敢细瞧把玩那对往昔爱不释手的金莲,慌忙在林小姐脚边捡起方才撞开自己手指的物事。 但见手里是一只小小女鞋,造型独特,着手沉甸甸的很有点份量。 “金莲神履!莲花门中缠足女子独门秘宝!既可穿上后残足比天足更为矫健,着履人施展轻功运步如飞,还内藏机簧,可发射毒针暗器。尤其这鞋尖以产自骠国的夜明珠缀头,只有掌门传人九尾白狐唯一独有。林姐姐,小妹说得可对?”窦凌烟笑眯眯地抱膝坐起,轻踏在竹榻上的圆美修长脚趾头又是一番俏皮活泼地扭动翘弄,而且玉趾趾尖正对准小道士、林霜华二人——这次出尘子明显感到师姐是有意的,面红耳赤地低下头。 林霜华不知怎么也红了脸,并非窦凌烟点破师门秘密,道出了“金莲神履”的来历令她慌张,而是眼中昨晚逮捕她时窦凌烟那双雨水浸湿的平庸鄙陋的薄底快靴脱去,猛露出洁白细润的一双天足,而且足趾正冲着自己指指点点——在女子“行不露足”的当朝,窦凌烟极为不雅的动作不仅惊世骇俗,也令大家闺秀的自己饱受羞侮刺激!然而一种混杂了羞愤、好奇、鄙夷、探秘还有点莫名其妙的嫉妒、艳羡等等复杂心理,竟鬼使神差地促使她目光离不开窦凌烟的双脚,居然芳心砰砰跳个不止,红着脸申辩道:“这鞋子不是我的,诬我为九尾白狐,恰如六月飞雪之冤!” “格格格!林姐姐自称不会武功,昨晚小妹一试就露了馅!这东西又从林姐姐身上搜得,而莲花门只有九尾白狐有这双金莲神履!我劝姐姐还是招认了吧,免得小妹被迫开庭审问,令姐姐受那严刑拷讯之苦!”窦凌烟玉靥上仍是言笑晏晏,和颜悦色地劝说道。 林霜华瞥了一眼水榭中那人,又看一眼出尘子,脸上突现坚毅果决之色,慨然道:“随便你怎么审讯,不是就是不是!” 出尘子一片惊疑茫然中,就听窦凌烟笑道:“格格。林姐姐既然执迷不悟,一意熬刑,小妹只好委屈姐姐了。小黑听令,将林姐姐绳索解去,换枷锁枷了。免得有些人色眯眯地老瞅着女人家的身子!”说笑中,顽皮地冲出尘子眨眨眼皮。 早就呆若木鸡的小道童,此刻才发觉窦凌烟亲手绳捆索绑的林小姐被麻绳勒得椒乳怒突,曲线玲珑,身体的妩媚娇怜之态毕露,自有一番楚楚动人的哀婉风貌。在场诸人看在眼里,都有着林大小姐就是一头掉进陷阱里的魅惑狐妖的感觉。 黑猿取来一面看似拖长及地却狭窄轻巧的鱼尾枷,代替脱缚的麻绳将林霜华枷锁住。她与小道童均心中暗想:“这孽畜倒是心好!”因为二人都看到了,台阶下排列着唐朝武则天女皇时代创制的“十面大枷”——什么“定百脉”、“喘不得”、“突地吼”、“死猪愁”……等,任意挑选一面都逾百斤,可够林小姐那娇怯怯的小身板承受的了。 窦凌烟格格一笑,对出尘子娇声道:“师弟,你与这候审女囚站在一处,可是认同人犯立场,准备也戴上镣铐枷锁一同受审么?” 小道士脑中激烈斗争一忽儿,终于长叹一声,讪讪地走回水榭中凉榻旁,心中暗恨自己没用,奴性太强,“去贱神功”修成终是无望。 窦凌烟笑着拍拍榻沿,示意小道士挨着自己坐下,又瞟了一眼那暂时锁了连体镣铐的小叫花,见后者神态自若,心知今日这场鞫审拷讯并非轻松容易,当即面色一整,端庄威严呵斥道:“犯妇林霜华,跪下听审!” 可怜林小姐扛的鱼尾枷已长及地面,脖颈上圆洞缝隙虽大,却也哪里跪得下去!人猿阿黑脑力有限,按了几下按不下去,虽折腾得林霜华流泪惨叫也未能如愿,只得望着主人窦凌烟咧开大嘴傻笑。 窦凌烟瞪一眼牠,喝道:“泼猴!自作聪明!先滚下去,今晚上才来修理你!筝儿小青,你们去服侍林姐姐换上“死猪愁”,跪好听我审讯!”那灵猿吐吐舌头扮个鬼脸,几个起纵,一溜烟跑不见了。 筝儿小青等几个女侍卫用重达百斤的巨枷“死猪愁”枷锁住林霜华后,连枷带人扶着她颤巍巍地跪在窦凌烟凉榻之前。出尘子目不忍睹,低首转面,心中痛惜无以复加。 凌波仙子粉面含笑,轻轻以裸足饱满圆美的足跟在竹榻上击打着拍子,美目好奇注视着女囚艰难地扭摆畸形小脚,有趣地看着林霜华戴着重枷在自己脚下慢慢跪好,肚子里心生一计,嫣然笑道:“林姐姐,咱们武林女流,缠足的甚少,你们莲花门可真是异类!我自小便不懂得好好的一双脚,干嘛非得拿裹脚布缠得奇形怪状的,既难看又受罪!岂不是自讨苦吃么?”说笑着,她故意举高一只天足,在众人的目光中开心快活地翘动舞弄起修长的脚趾头,缓缓落下后有意把足底对着林霜华的脸蛋。 林霜华羞红脸微微低头避开窦凌烟的脚丫侮弄,实在不胜其忿,反唇相讥道:“窦大人说的是!你看那鸡鸭鹅既不穿鞋也不缠足,既不吃苦也不受罪,成天光着大脚片子摇摇摆摆,多么的快活自在!只是禽兽焉能懂得羞耻二字!” 出尘子肚里暗赞:“知书达礼的林小姐这反击太特么爽快给力了!” 窦凌烟一愣放下脚来,掩饰尴尬地微笑道:“林小姐骂得好,还没有哪个受审的囚徒这样骂过我!按说该给你几鞭子,立即拷打用刑,但如此一来显得本审讯官肚量太小!何况小妹是真想知道这缠足古俗到底是怎么来的。假如林姐姐说得明白无误,本大人就许可你不再跪着,站起身子受审。” 不独林霜华,众人都为凌波仙子的天真烂漫感到奇妙有趣。 林霜华有些不信,内心企盼着躲避窦凌烟的天足光脚丫子老对着自己的面目口鼻,于是试探地幽幽问道:“窦大人,这也算是审讯么?我若如实答对了,你可说话算话?” “嗯,当然!格格!本大人岂会跟你一个女囚犯耍赖?!”窦凌烟格格又乐了,答应得十分爽快。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得身自由,断不为楚囚! “大人容禀——”林霜华细细蝤颈被巨枷“死猪愁”重压着喘气困难,话语声气低微,为让审讯她的窦凌烟听清,竟然艰苦地驮着枷锁膝行几步,靠近竹榻,张口欲答—— “嗯——乖!姐姐不急慢慢答,小妹洗耳恭听着呐!”林霜华的举动落在窦凌烟令她惊喜异常!“凌波仙子”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兴奋,也向前挪了挪玉体,还舒适满意地架起了二郎腿,上面的玉足一摇一荡地,天足晃动间,脚底脚趾频频再次接近林霜华的脸面口鼻,有几次险些蹭到了那瑶鼻鼻尖! 出尘子心里长叹一声:何其相似的一幕!林小姐多半也难逃步我辈后尘的命运! 林霜华跪在地上,顿感悲羞屈辱难当,浑不觉她向竹榻挪动膝头之举,已迈出了挖掘身上潜藏奴性的第一步! 她心里酸苦无奈,面上只得装作无事,再也不摆她的矜持大小姐派头,不躲不闪,口鼻迎着“凌波仙子”窦凌烟漫天飞舞的光脚丫子,娓娓道来: “谨禀窦大人,这女子缠足风俗起于南唐李后主。当时有个叫香娘的宫嫔,人俊美,善舞蹈。后主命制金台,取莲花状,四周挂满珠宝,命香娘使帛裹足,在金莲台上跳舞。圣上观后龙颜大悦!自始,宫内外妇女都拿帛裹足,为美为贵为娇为雅,于是渐渐裹足成风,延续至今。” “嗯,那怎么又把裹足小脚称做'金莲'。怪好听的,可还有什么说法?”窦凌烟一脸渴求知识的天真小女孩表情,嗯了一声后把脚丫子伸得更拢了。 林霜华的秀美玉面上已感受到了窦凌烟玉足的热气! 林小姐呼吸着窦凌烟的脚丫气息,微蹙绣眉,立即镇定下来,面不改色,捧着巨枷继续侃侃而谈:“关于金莲之称,另有一说是,齐东昏侯时,命宫人使金箔剪成莲花贴在地上,令潘妃在上边走,一步一姿,千娇百媚,所谓'步步生莲花'。妇女也就称小脚为'金莲'了。至于香娘用帛缠足在金莲台上跳舞,潘妃没缠足在金箔上走出莲花步,两种金莲得名由来,究竟哪种说法可信,罪囚不敢擅言武断,且大人明鉴!”这里她耍小心眼弄了个巧:已知“凌波仙子”窦凌烟是没缠过脚的天足,自己是资格的小脚,虽然内心倾向香娘之说,可却既不敢冲撞冒犯大脚丫子天足的“审讯官”,也不能献媚讨好过于露骨说出违心之论,让窦凌烟认为她不“老实交代”。 “哦,小妹明白啦!一个是小脚跳舞,一个是大脚走路!格格!本大人一下子从你这里得到了两个有趣的新刑拷法子,待会儿给姐姐用刑时便在你身上效验考证!好啦,你可以站起来啦!”窦凌烟得意地格格大笑,翘着二郎腿的玉足伴随笑声,甩荡舞动不停,脚趾头的趾尖终于擦着了林霜华冷汗涔涔的额头! 林小姐脸色惨白,已没心思顾及被窦凌烟无意识脚侮的怄愤,颤声问道:“窦大人,犯妇如实招供,并未抗拒,为何还要对我用刑?” “格格!林姐姐,你还没招认九尾白狐和莲花门的事呐!刚刚只是完成了审讯的一小部分,这后面的才是正经题目!姐姐须得乖乖听话好好完成,但有狡赖顽抗、拒不坦白,小妹作为审讯官大人,职责所在,只好给姐姐上刑了!呵呵呵……” 林霜华不可谓不算才思敏捷之人,但自幼长在豪门深宅,于此等江湖诡计、鞫审技巧所知甚少,偏又求知欲旺盛,虽打定了主意宁为玉碎也要保全师门传人九尾白狐,却不懂抗衡拷讯之法,以为忍辱含垢顺承应付窦凌烟一番,这冷酷无情的魔女得意自大后发昏张,说不定师妹便安全无虞。 然则她没料到的是,面对窦凌烟审讯她中无意识的脚侮,芳心之中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此时闻听窦凌烟还要对她用刑,竟傻痴痴地问道:“不知窦大人所说的两种新刑法,究为何状?” 凌波仙子也没料到这受审女囚会这样问,于她一方,除了有意对人犯虐玩寻乐,拷审中仍是尽量采用“攻心为上”的鞫审技巧。可对这“九尾白狐”林霜华,一来因是仇家对头后裔早怀恨已久,二来视小道童为禁脔的醋意,原是打定了主意要在拷讯中好好的虐待折辱她一番,可真见了她金莲小脚弱柳依依不胜娇柔的模样,且对自己的随意天足戏侮逆来顺受,竟是完全并无脑海中九尾白狐阴狠诡诈的印象! 眼下见了林霜华如是憨问,不禁莞尔一笑,柔声说道:“这两种刑罚,均与女人之足有关,且暗合小脚大脚之说。看见姐姐前番已受够绳缚枷锁苦头,方才应审交代也算老实诚恳,本欲双刑并用,小妹特地法外开恩,只用一刑。姐姐选一个罢。选定后小妹便告诉你行刑之法。”窦凌烟并非一味冷酷无情,有心以心理钳制掌控威吓之法使林霜华屈服招供,指望着她不受刑即招供降顺为奴。 出尘子素知窦师姐精于博弈斗智,且熟稔拷讯妙术与囚犯心理的她往往欲擒故纵,玩人于股掌之上,不禁暗暗替林小姐着急,紧握双拳的掌心里捏出了汗水! 林霜华思想,拶子夹棍,乃刑堂对女犯的常用刑具,所谓小脚之刑,自然是要摧残折磨自己这对金莲。这魔女裸露一双天足,又将本该威严的审讯厅摆在宜人的花园之中,当是早准备了以大脚天足践踏凌辱囚犯身体,自然会将自己衣衫褫去,令她裸身受刑!自己早受够了她大脚丫子的嘲弄戏侮,怎勘再让魔女的污足臭脚踩踏自己冰清玉洁的身体?拼着残足小脚受刑伤损,也绝不再忍魔女天足之辱! 主意已定,从枷孔中昂起螓首,惨然答道:“落在窦大人手里被受刑拷,自是身不得免、从此残疾罢了。我选小脚之刑!” 窦凌烟正欲将赤裸的双脚伸直,那就又会将脚底靠近林霜华的脸面!闻言曲收玉腿,摇摇头幽幽说道:“叹惜林姐姐猜对了一半!这大脚小脚之刑,的确是后世所称的足虐与虐足,对应小妹的天足与姐姐的金莲。然则姐姐就这么嫌恶小妹的天足脚丫?其实大脚之刑无非是将姐姐绑了,由小妹隔衣踩踏身子;而这小脚之刑……”说着环抱双膝,微微颔首,黯然止住不向下说。 林霜华斗燃万丈怒火,咬碎银牙,毅然决然地喝道:“你这残酷冷血的魔女!无非嫉恨不容,想毁我这对千辛万苦得来的金莲玉足!落在你手里不是殒命就是身残,爱咋摧残折磨尽由你!何必猫戏老鼠惺惺作态?” 义正辞严、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悲壮姿态,令刑讯花园里的众人都感荡气回肠、热血上涌!出尘子虎目含泪,铁拳再次捏出水来!他听见身畔铁链轻响,瞥见那小叫花纤小的身子抖了一下! 窦凌烟凤眼里冷焰电闪,抬起头直视着林霜华,缓缓说道:“这小脚之刑自然是要折腾姐姐这对金莲,典故就出在香娘金莲台上翩翩起舞!” 1797833932